Aki

笑不是生活的止痛剂,嗑cp才是。

【方应看x你】昭昭

# 遇逆不删测的时候开的脑洞,剧情只到铁血大牢为止

   写了一半一直没填,虽然现在后续剧情出了更多也有变化想想还是填完

# 本意是想写一下察觉自己成为方应看弱点后出现自毁倾向的分手桥段,没想到最后还是写成了甜饼

# 端游女主x旅妹女主背景故事混合





从沧州回来已半月有余了,眼看离年节越来越近,汴京城中也越发的热闹,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鞭炮与叫卖声日日不绝于耳。

若是放在以前,你必定不肯在神侯府里老实待着,早就跑到小吃摊上大饱口福去了,可此时你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看着桌上的信件怔怔出神。

信是方应看差彭尖送来的,仅有短短一句话。



“明日除夕,来侯府吃饭”

苍劲的笔锋仿佛都染上了几分方应看的霸道气息,之前方应看手腕受伤时还曾抱怨不爱写信,如今送来这信,必定是忙的分身乏术。



祭祀大典是年节一等一的大事,礼祭天地,以禀今年情状又祈求来年降福免灾,因为礼节冗杂,便是随行都令人觉得麻烦,而在朝官员都趁着年节时期家中摆席宴请交好或有意结交之人,身为神通候,方应看这一番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

初回汴京时,方应看才踏入侯府,都未来得及休整,便有人将他请走去商量年节事宜,你心疼他还没痊愈却又无法开口让他留下,只能自己先回了神侯府去跟师兄们报个平安,这一走就没能再得机会见上一面。



不知是因为回程路上方应看一直都在你身边,还是因为当时情况来不及多想只能孤注一掷的去博一条路,与方应看分开的时间越久,你越是开始梦魇缠身。

你梦见那个火光闪烁的地牢,梦见宋雪晴手执长剑,梦见满是倒刺的蛊虫,梦见方应看在血雨中见你逃走时的那个笑,梦见毁诺城下彭尖那句....“你现在....可能成了侯爷的弱点了”

幼时的记忆与地牢发生的事情纠缠在一起,你分不清那漫天火光究竟从何而来,分不清那绽开的血花究竟是囚犯还是村民的,就连那个对你欣慰笑着的男人和在雨中流泪向你伸出手的女人容貌都开始模糊不清。

“侯爷说,他要娶的女人,得是…”像是闪回一般的片段

“弱点…...”你自言自语的叨念着,太过用力握紧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从昨日你萌生那个念头起,便没能合过眼,不过倒也是没什么区别,近些日子就算合眼不过日日惊醒罢了。

出门前你刻意多涂了一些唇脂,希望如此能显得你气色好一些,但在毁诺城爆发的蛊毒本就已经伤了根本,而后在沧州大牢又折了臂骨,涂上再多的脂粉也不过徒劳。



夜里的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与爆竹炸开散落的红纸一同被风裹挟着铺满街道的每个角落,鞋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快也被爆竹淹没,每家每户挂着的红灯笼都是亮着的,将能够照到的地方都染上了一层喜庆颜色,但这些东西没在你眼中映出一丝该有的热闹气氛。



你想起那个夜晚好像也是这样满眼的红色,脚下突然虚浮一步,膝盖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回过神正准备站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打趣“怎的刚到我侯府门口,平地也能摔跤,是想讹上我不成”方应看边说着边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你拎起来还随手掸了掸你披风上沾的雪。

你抬头看他,他换了新的冬装,不再是用金丝绣着盘龙的黑白锦衣,而是件殷红的暗纹里衣与玄色的毛裘,明明与那时是同样的红,此时他又不像是血与火淬过的那把长枪,更像是无边黑夜中的烛火,可长明,亦可燎原。

“你怎么瘦成这样,神侯府不给你吃饭吗?”方应看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你知道他不是觉得神侯府会苛待你,只当他是责怪你没照顾好自己。

你想辩解些什么宽他的心,但只是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就别开了眼去,不敢看他的表情,同话语截然相反,他皱着眉,眼里蓄的尽是心疼。



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眸中所蕴含的感情,你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显然方应看也没想到你会道歉,想牵过你手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而握了上去,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的温度都借给你一般将你紧紧拥入怀中,一路都未曾有过暖意如今却从手中传到心头。

嗅着他身上一贯的龙涎香,你忽然觉得,方应看好像本就是这天地间最艳丽的一抹红,哪怕只静静站在那,无双风华也令这所有都黯然。

但…

你是否可以眷恋此刻的温暖? 

思及此处,方才的暖意被瞬间剥离,如同在这冰天雪地中被一盆冷水浇下,是从发梢凉到指尖的感觉。

你用力将手抽出,从方应看的腰侧闪过,直直进了侯府门去,方应看盯着你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如果你现在转身看他,也许会发现,这是你从未见过的表情。



不多时,满满一桌丰盛佳肴接连被侍从端上,瓷质的碗盘乘着精致的菜品,仿是要组合出朵花般。

若是往日里,你必定是立刻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但今日你要与方应看摊牌一事,像一座山岳,重压在你心头又横亘在你们中间。

他看出了你不对劲,也没如往常调笑打趣,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你,不知算是在等你,还是在陪你,而你却仿佛失声般,所准备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字半句。

无形的墙压迫着周围的空气,你毫不怀疑倘若此刻是身处汴河刺骨的水中,你也许会选择闭上双眼放弃这些去沉沦,但是不行,你无法这样结束去永远逃避,这会成为你一生梗在喉间的刺,无时无刻不让你为之痛苦。



那些他独自舔舐的血和泪,背负的污名与抱负,都是组成方应看这个人的所有关键,但唯独,他不能有弱点。

也许不光是你,整个汴京抑或是这天下间,所有盼着方应看死的人都明白这件事,他做着那些所谓君子不愿去做的事,看似钱权当头与谁都能一路,实则与谁都不能同行。



你不敢抬头看他,尽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随着身体的冷颤颤抖“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侯府了,往后,也许我也不会与你再见面”

连街道上的爆竹声仿佛都随着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面前原本热气腾腾的菜也逐渐冷了下来,良久,他缓缓开口“理由”

你没想到他真的会问这个,绞尽脑汁的筛选着能让他退让的答案,如果不是他,大概只要移情别恋这样俗套的事就能应付,但他不行。

一方面是哪怕你已经下定决心这便是最后了,却也不忍心用这样的回答伤害他。

另一方面是,方应看偶尔也会说些让你觉得他有些自恋的话,可如今想来,他说的也的确没错。

至少他已是你心中,最好的。



“别编”能看透你般,他又适时补上一句。

但这次你是真的语塞了,明明你心里知道,不说是最好,私心里却希望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爱他。



你自嘲的苦笑一声,终于抬头看进他的双眸“我爱你”话音刚落,窗外点燃的烟花在天空中砰然炸开,映的窗边溜进的月光都五彩斑斓,他显然被你这句不合时宜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你却没心思去理会这一幕的浪漫因子“你也爱我”这句出口,原本以为方应看会否认,没想到他只是微微撇眉看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哪怕你的前方是危机四伏荆棘遍布,我也不怕和你一起走,但是我不愿意你因为我放慢脚步,也不愿意你因为我受伤”你越说越激动,多日来都未崩塌的心理防线被他一句话松动,眼泪滚落顺着冬日防雪的锦缎砸在地上。

方应看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不知是不是败给了你的眼泪,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把你拉进怀里静静的等你哭完,你把头埋在他肩上,啜泣着不停同他胡言乱语,窗外的爆竹仿佛这一刻都在你脑中炸开,你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能完全知道。



不知这样多久,你逐渐开始不说话了,但泪还是依旧没能止住,脑子也因为刚才的大哭而空白。



“方应看,我太自私了,我怕你因为我死,我想要你活着,想要你长命百岁,所以我应该离你远远的,不管是我,还是我的蛊毒”

方应看松了拥着你的手,替你擦掉还在默默滚落的眼泪,对你露出的微笑一如往常,声音却格外的温柔“以前,我从未想过与谁一起,怕失去谁这样的问题,你说的很对,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可抑制的以你为先,但我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

他说的很认真,你知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梦魇的片段不停闪现在脑海,你无法相信他,言语间更加偏激“你取心头血的时候就知道会在沧州遇到那样的事吗?如果宋雪晴不止带来了那些人呢,你……”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气息封缄,你想,这也许是最糟糕情况下的吻了,却还是忍不住放任他的侵略去贪恋。

一吻终后,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脸依旧红的不成样子,方应看倒是顾及你方才的情绪没敢放肆笑你,只不过也被上扬的唇角所出卖。



你皱起眉,完全不顾刚才又要开口,被他轻飘飘一句“不想再来一次就听我说”给静音“我知道你不愿做我软肋,但怎么办,你已经是了”闻言,你小嘴一撇脸又苦了起来,看的他赶紧止住调侃你的话头,认真解释起来。

“你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盔甲,因为要留着性命爱你,所以我不会再去博,我会跟你一起,长命百岁”

“我们,来日方长”



你的心已经完全乱了,此时此刻,你早已不知道到底应该离开还是留下,眼见你仍有几分犹豫,方应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可以说,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最安全”



你知他是在哄你,但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只想留在他身边的心思将所有现实,梦魇与未来这样令你头痛的问题全部驱散了。




你刻意的板起脸问“你在骗我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骗你一辈子的话,你可以这样理解”

话及此处,你已确确实实的败给他了,原来这些日子的辗转反侧,也许不过是庸人自扰,你早已不是幼时那样什么都做不到的孩童了,现在的你,能够努力与他比肩,终有一日和他并肩同行。

“这是你说的,如果你功夫不到家没法骗我一辈子,我会恨你的”

“我方应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也许是因为整个人已然放松下来,不适时的,你的肚子传出一阵咕噜,尴尬的与方应看相视一笑,你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神侯府真的没虐待我”



方应看想起在门口碰到你时说的话,也是一阵失笑,喊了彭尖进来去重新准备饭菜,其实彭尖倒是一直在门口站着,只是外面爆竹声实在太大,你们正常说话时他也听不见,但你大哭和争吵时可是被听了个一清二楚,导致彭尖进场都是哆哆嗦嗦,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可是看你们二人这样子,又觉得没事了,赶忙也是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可算是好了,咱们侯府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拦住侯爷的,可千万不能让侯爷气跑了。

幸好你是不知道这句话的,不然你肯定是要鄙视他的,毕竟你的胡思乱想,他也是推波助澜的人其一,没准在许久后你会回忆起彭尖那句话,且暗暗记了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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